岑以白摸着下巴沉吟,在两个人都以为他有什么打算的时候,他简洁明了地吐出两个字:“做饭。”
“今天中午只啃了个面包,你现在有没有听见我的肚子在叫?”
颜易:“……”
糖糕:?
胡言乱语的后果是被颜易狠狠揉乱了头发又掐了一把脸颊肉,后者心情大好,在他含糊不清的抗议声中挥挥衣袖转身,任劳任怨地起锅做饭。
岑以白顶着一头凌乱炸起的头发,边对着电视机屏幕的反光倒影梳理边跟糖糕介绍:“在来到这里之前,我短暂地训练所里生活了三个月,那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我们的同伴从过去的经历中走出来,又将所积攒到的经验倾囊相授,意在帮助我们更好地适应从动物到人类的过渡。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是楚洄和训练所把我的命捡了回来,如今才能以这种身份站在你面前。”
糖糕听得入神,仿佛经由他的描述在空白茫然的世界里窥见了一扇半掩的窗扉,窗外是郎朗春光、转转莺啼。
除了奶奶所在的地方,这世上还有她的容身之所吗?
“我把你的情况跟楚洄说了,他很乐意帮助你,你去了训练所之后再回来,就不会再这么彷徨了。”
“谢谢你。”糖糕面容触动,“但是在那之前,我可以再去见一次奶奶吗?我想跟她好好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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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糕是自小就被奶奶捡在身边养大的,五十平的屋子里常年只有一个腰背佝偻的老太太和一只猫。
只有碰上某些特殊的日子,这个安静的家里才会迎来一批陌生的面孔,男人、女人、小孩,他们管奶奶喊着各种不一样的称呼,虽然吵闹,但糖糕从不讨厌这种气息,它让奶奶脸上的笑容变得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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