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把人揽入怀中安抚,岑以白先一步睁开了眼睛。
漂亮的眸子还是迷离的,里头的泪水争先恐后涌出来,洇湿了白净的面颊。
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岑以白一股脑扎进了他怀里,双手一拢,紧紧环在他的腰背上。
压抑的呜咽经由相贴的肌肤被放大,一下一下刺激着颜易的鼓膜。
他从没见岑以白这般哭过,心里好似被绳索绞过,火辣辣地疼。无处安放的双手在空中抓了许久才落到岑以白背上,温柔地顺着背脊抚摸:“我在,我在。”
他的声音在寂寂长夜里如同倏然亮起的烛火,岑以白像是摸黑走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摸到一点能抓得住的东西,梦里的惶恐逐渐被驱散,他揪着颜易的衣服,脑袋在他脖颈蹭来蹭去,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怎么了?做噩梦了是不是?”颜易捧住他的双颊,原想看看他的情况,这一摸就愣住了。
岑以白双脸泛红,贴在他掌心的温度高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