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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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改到十点，拿起手机才看到常文柏发来的消息：【今天谢谢你。】还配了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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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这有什么好谢的？莫陌没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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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合作愉快，握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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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又改到三点多，最后困得不行才去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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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以为是闹钟，莫陌迷迷糊糊想着今天不是休息吗，她昨晚关了闹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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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头摸到手机，眼睛露了条缝，看到是电话，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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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昨晚熬了夜，声音有点哑，加上不清醒，开口软软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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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直接愣了，好一阵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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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陌只听见重了些的呼吸声，又“喂”一声，“妈，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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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汀轻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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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陌半眯着眼睛，脑子里飘过一句“噢，是贺汀啊”，但是意识还没跟上，缓慢又轻柔说：“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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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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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熬夜了。”这回声音已经带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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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汀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医院八点上班，他以为她这个点已经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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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贴近耳朵时电话里传来均匀起伏的声音，像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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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莫陌很少见，没了常日里那种冷淡疏离，乖乖巧巧的，和记忆中的人有几分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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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听了一会，然后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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