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该说“站”,她最后抓紧时间来来回回地做了几个小翻。“欸,我太拖延了,胡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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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来了就好。”胡导不紧不慢地拖出木条:“反正我们在最后嘛,不急,慢慢来啊。先把那个热水袋抱着,放手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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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秋宁又不进场啦?”张卉瞪大眼睛,话音未落就见简秋宁喘着气奔过来:“小棠你也不等等我。我怎么可能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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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我能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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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翻完带着一额头汗水抬起脸来的林舒静,她只穿着体操服,还是18年那件秀雅的白底绿色碎纹:林舒静也有些奇怪的小脾气,国家队也不是没发新体操服,包括省队也给过好几件新款的,但她就老爱薅着这一件儿穿,全锦那会儿也是,全能穿完了单项继续穿,肩膀上的细钻都有点磨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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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了。”简秋宁毫无防备地摊开手,不过马上就被林舒静的一句“宁姐保佑宁姐保佑”差点儿呛到:“不是,静静你拜错庙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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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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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静接过谭导手里的毛巾抹了抹额头,嘴上仍然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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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她所浪费掉的决赛资格,现在又亲手挣了回来。那一次呢,实在是太焦虑太紧张了,脑袋里浆糊一片,都说不清具体的目标是什么,是不是想过奔着金牌去,还是只想要保底一块奖牌,还是觉得只要完成就好,好像都有吧。但也都不完全是,反正她也没有办法再去细细复盘了,直到如今,每到尝试回忆那次比赛的时刻她都感觉身体的某一个零件锈住了,咔咔地响着卡住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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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一次,她是已经细细地想好了。显然,自己不是什么顶头大热,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机会。反正她会做出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像前两天女队的所有人一样。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可以平静接受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