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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进门前,鸢儿捅了捅她的胳膊,小声说:“其实你是记恨她说徐夫人的坏话,是不是?”
林忱僵住,她拢了拢身上的氅衣,一言不发不发了好半天。
于此同时,那些流言仿佛随风而来。
什么徐恕其实曾是她娘的姐妹,为了固宠与她父亲做了小妾…或是徐家的两个都是出身风月,她是无父的野种。这类谣言滚滚不断,虽然滑稽,但意外地受欢迎。
徐夫人从不反驳,她常笑眯眯地瞧着一起说笑的小尼姑转头讲起这些谣言,添柴加火地将这些无稽之谈烧得更旺,再见时却又似全然不知。
林忱那时倒没什么愤怒,她只是疲倦得厌烦。
她问:“何必纵容流言?”
徐夫人却只揣着手,回答说:“流言再无稽,你我也得活下去。人在屋檐下,总得有所顾忌吧。”
林忱充分领会到了这种“做人留一线”的要义,但不知怎么的,在徐夫人死后,她却再也忍受不了别人对徐夫人的一点污损。
仿佛徐恕定格在了那个时间,随着林忱的童年,一起成为了一副完美的画。
“是。”林忱不再垂着眼,她目光炯炯地盯着鸢儿:“徐夫人走了,我自可以随着心意。”
鸢儿接道:“随着心意,毁的也是自个儿的前途。”
她问:“若真是连这点子酸言酸语都忍不了,干脆出家算了。”
第2章 空门
林忱冷哼了一声,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竟没有再反驳。她抬头看了一眼鸢儿,接着便推门进了禅房。
她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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