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霜雪和一身素色的衣袍,最后看清了她干干净净的发顶。
热气蒸腾的灶间内,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冲出来。
徐氏发疯般地推搡捶打着林忱,完全忘却了自己身为高门贵女的教养。
十年来的希望和幻想破灭,让她本就不康健的身体猝然倒下。
她哭着委顿在地上,林忱两手扶着她,头却平直僵硬地看着前方,无力也无心去安慰。
直到最后,徐氏脱力地倒下,林忱搂着她的头,像是小时候母亲搂着她那样,喃喃说:“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背负着明知不可能的期待,母亲,你可曾心疼我?”
像一个普通母亲心疼自己的孩子那样,把她当成珍宝一样,来对待一次。
这一夜,林忱在炉火的余温中煎了药,把药碗放在了徐氏的枕席旁,然后离开。
山下徐家马上就会派人上来,她不必担心母亲一个人会病倒。
这已是她最后能尽的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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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林忱的身份正式在香山寺登记入册。许是她与鸢儿缘分未尽,那家的轿子晚来了几日,她得以亲自送人下山。
这是除夕的前一日,鸢儿换了新衣,头上缠了发巾,甚至在口上涂了些胭脂,看上去真的像是要出嫁的姑娘。
林忱一身灰白袍子,撑伞将她送到山下,说:“真是清闲的日子,若是从前,这个时辰还在读书呢。”
鸢儿叹气道:“若你是真的快活,那倒是好了。”
她与林忱对视几许,接过了伞,正欲朝着轿子走去,不远处的雪地中却突然了出现两个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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