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也被悲伤所裹挟起来。方才生杀夺予的快感不过一瞬,细想起来才是不寒而栗。
窗外的雨飘进来,她默默回屋关门,不一会儿,门外锦衣卫来报。
“常侍,贼人共十一人,只留下两个活口。”少年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萧冉坐在桌边,神情落寞地叫他进来。
来人还身着出行仪仗用的飞鱼服,腰间按着一柄直刃,正是那日挡住张候的少年。
“竹秀。”萧冉打起精神说:“做得好,不枉裴将军向太后举荐你。”
竹秀笑了下,染血的面上却带着憨气。
萧冉也看出他为人有些木讷,于是交代了后续的事,便摆摆手让他下去。
竹秀走到门口,却又听得后面问:“张家的人…有没有撑不住的?”
他想了想,老实说:“囚犯人人需带枷,张家的老爷子前几日就烧起来了,女人反倒还好些。”
萧冉敲着桌面不再说话,竹秀也就告退了。
过了会,二楼的窗子打开,那远目镜探到雨中。
朦胧的玻璃下,远处泥泞的大雨里,囚车东倒西歪了一片,昔日风光无匹的平城张氏困顿挣扎。
看不清的几个人影为了躲雨,将木枷举在头顶,将身缩成一小团。
萧冉看了好一会,随后一把关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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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英莲在云城整理军务半个月,仪仗也就在此停了半个月。
每每林忱问起什么时候开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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