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若有所指道:“你最好是。赵庭芳虽是你从云城带回来的,但太后昨夜看了奏章,准备把这事儿交给江清漪去处理。面上说是因你和赵从前的渊源,要你避嫌,但太后的心思谁也猜不透,我们走这几个月,文渊阁和太后跟前都是谁在做事,你得有个数。”
萧冉眨了眨眼睛,像扶不起的阿斗一样说出了那句名言。
“那有什么?我有姑姑。您跟着太后朝乾夕惕二十载,不是江家人挑拨几句就能翻起风浪的。”
涟娘这才真觉得不对劲。
若是往常,萧冉早该警惕,如今如此轻纵,不是心里装着别的事,就是故意在混淆视听。
她正想再问几句,凌云殿内却走出来一位面色皎白细眉俊眼的女子,正是议完科考案出来的江清漪。
“涟姑姑,萧常侍。”她见了个礼,随即离开。
两人这便得打住。
太后传召人一个接着一个,哪怕是在用早膳,也不肯稍歇片刻。
萧冉一内殿,便见太后倚在东边的小榻上,应是刚刚撤了桌,手里抖着水烟枪,那烟正一圈一圈的散开。
“回来了。”她说:“这来去几千里路,辛苦你了。”
萧冉连道不敢,太后叫她坐下,才开始垂听正事。
这一趟,除了平城事变这件大事,沿路自然少不了对各州道的考察,有贪墨严重的,偷懒耍滑的,正可撤下去一批。
虽说蛀虫是清不完的,但有人勤恳,总能保一时的清平。
萧冉汇报了半个时辰,总计整理出十七个准备撤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