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两人上前恭迎道:“萧大人, 这么闷的天, 怎么还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一声, 咱们立刻就给您办了。”
萧冉噙着抹笑,挑了把椅子坐了。
她坐没坐相,岔开两条腿一撩袍子,面朝着椅背, 有一搭没一搭地晃。
这姿势大多是顽童戏耍用的, 她这么大个人如此作态, 不但不雅, 且显得轻蔑。
两个小吏见她含笑的脸,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然, 萧冉开口问:“‘立刻’?我年纪大了,可听不得这个词儿,上个月叫你们往户部送半年的账簿, 留待下半年的京察是用, 直到我来,都没见到这账面的影。我知道你们这破堂子虫吃鼠咬漏了不少窟窿,可关系到自个儿的事都需要别人三催四求, 这是迫不及待要把脑袋上的乌纱摘了?”
两个小吏只是木呆呆地听着, 待萧冉说完了, 就嬉皮笑脸地端茶递水。
“大人,今儿主事儿的侍郎等都出去了,您同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动怒也犯不上不是?”
萧冉说完了厉害话也不接着为难,很和气地接过了茶水,道:“既然没在,就把人给我请回来。他们是出京了,还是休沐了,都一道给我讲明白,说不清的一律按玩忽职守处置。”
两个小吏眉毛都打了结,径自到一旁嘀嘀咕咕了一会。
“前个好几位大人都说他们的账还没盘明白,京察那边也还没打点好,这可怎么办呢?”其中一个较老实的问:“要不要把人叫回来,这萧常侍看着年轻又爱说笑,但可不是好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