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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没跟着他笑,只是问:“年轻的时候,和先生对弈的是谁?”
李守中也许就在等她问这一句,他从松松垮垮的道袍里掏出一把折扇,在阴雨连绵的六月里轻轻打开。
他半斜着身子,说:“阿恕的剑术很好,她教我剑,我教她棋、还有六壬之术。不过她卜算的天分不高,学来学去还是那么几招。”
林忱目光落在折扇上,扇面上提了几句酸诗,真的很酸,酸倒了牙齿——和徐夫人扇子上那几句配得天衣无缝。
她看一眼就移了开。
“我常听说,占卜之人不轻易出手,窥测天机会招致不详,先生为我相,不单是因为徐夫人吧。”
李守中目光清风似的在她脸上吹了一圈。
“殿下早慧,又是全才,才人见忌,自古已然。才华招致天怒人怨,倘若不加注意,三十而折,是免不了的事。”
林忱的眉心狠狠抽动了下。
她不是那种生死置之度外的得道之人,她年纪轻轻,尚没体会全人间是什么滋味,并不想短折而死。
“如何注意?”她问。
李守中捋了捋胡子,说:“吴干越钩,轻用必折,匣而藏之,乃精其全。”
林忱的手捏紧了,她身体往后挺直了背脊,问:“先生是要我回归山野?”
李守中劝道:“京城繁华,却消磨人心,在山间做个闲云野鹤,延年益寿,岂不更好吗?何况,京中的聪明人可不少啊,殿下以为自己得天独厚,殊不知早已有另一轮太阳正在冉冉升起。”
林忱没有在意另一轮太阳,只是紧紧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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