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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就想起了她的父亲、她的后母、她的弟妹。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他们,未有一刻停歇。
十四岁时发生的糟心事也就一遍遍在心里冲刷,以为会随着时间淡忘的细节就像河里的沙,其实从来没被冲走,只是沉在了河床底下,这样翻天覆地地一搅,便又浮于阳光下。
上京里人人都说她年少轻狂,未及笄时就敢在家召入幕之宾上榻。
她当然没法解释,人并不是她招的,床也不是她上的。
流言就像干旱林野间燃起的一颗火星,只需一个人说上一句,野火就会燃烧不止,更何况还有人生怕火烧得不够烈、不够猛、不够把她烧成木炭灰烬。
十四岁前,萧冉偶尔会回家。
哪怕她厌恶父亲是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厌恶家里无所不在的宗亲长辈。
可她并不厌恶进门的新妇——她的后母。
那个貌美年轻的女子有什么错?失信的是她父亲。
萧冉守着自己那点愤懑,不愿牵连旁人。
她的嫡亲弟弟出世,萧正甫对她千防万防,可她回去探望,只是公事公办地留下一枚长命锁。
她自认还算识趣,从来没有出现打扰这一大家子的生活。
他们活在她触及不到的地方,灯火通明合家欢聚。每到年节的时候,萧府燃起的烟火落到她的院子,唯余冰冷的飞灰。
就算这样,她名义上的母亲还给她编排了那么一出好戏。
萧冉彼时对自己说,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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