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萧冉不是那种绝顶早慧的孩子,她看得出萧正甫的伪善,是因为长年累月的观察和前日他突发的暴虐。
她在父亲的婚礼上大闹,虽说还没来得及撒泼打滚就给拖了下去,可也足够萧家声名扫地。
萧正甫最看重的无外于此。
他布衣出身,此生最希望洗涤尽一身穷酸味,一跃成为诗书门第。
可他的女儿还像小门小户的闺女一样不懂礼数,不,甚至比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还要无知。
他根本没法想象萧冉是怎么想的,自己锦衣玉食地供着,千宠百爱地捧着,还是没能养出个娇滴滴的小棉袄来。
萧冉窝在他怀里,虚弱地问:“父亲为何不想我去,难道不责怪女儿前日莽撞?”
萧正甫当然责怪,怪到恨不得永远不见她才好。
可嘴上还是说:“你年幼无知,我们是亲父女,我怎么会一直怪你呢。”
萧冉笑了笑,她是个爱笑的孩子。
“爹爹会舍不得我吗?”她换回了小时候的称呼。
萧正甫忽然心中悸动了一下,觉得很奇怪,仿佛有些酸楚,又有些朦胧的怀念。
他原先的妻子尚在人世时,他们一家也曾其乐融融,可惜…
他甚至有些责怪妻子的早逝,以致没有教好女儿。
“自然是会的。”他垂下眼说。
萧冉挣了挣,示意要下来自己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