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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确实明白了,庄里的人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不论是蛮人还是流民,在他们眼里,都只是一样的草芥。
雨幕中流民们的脸仿佛都成了一张脸,那就是饥饿的脸、愤怒的脸、即将踏平一切的脸。
小楼里跌撞着走出个人来,倚在二层栏杆上向外张望。
领头的流民以为要粮有望,不由得又缓了一缓。
躲在蛮人身后的庄子管家颠着跑去问话,还没上楼,二层那人却从背后掏出张精巧长弓。
庄门口的人一阵躁动,只见他真的拿起支箭张弓射来。
流民吵嚷着惊恐着向后退了一圈,箭射在了那圈空地上,正落在跛脚老人的面前,前面的人腿一软,都跌倒在地。
楼上的人却像看了笑话,拍着栏杆直乐。
领头的中年人默然不语,他身后却断断续续响起抽泣,这抽泣越来越响,所有人的哭声汇在一起,形成了一声长号,直冲上阴云密布的云层,冲向不仁的天地。
陡然间,不知谁先听到了一声箭矢破空的裂响。
一支长箭流星般划破阴沉的天空,直冲向方才射箭的那人,沿着他射来的轨迹,“咚”地一下将他连人带箭钉在身后的房门上。
只是一瞬间的事,那公子哥儿的颈间鲜血汩汩地涌出来,箭尾铮铮然还在晃动。
雨声仿佛都停了,四野阖然寂静。
流民自发向两边散去,列队的官兵肃然向四周跑开,一面将所有人围起来,一面冲入庄子拿人。
中间那人身骑黑马,踏着污泥一步步走来。
她的手上还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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