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鲫鱼虽早就买好养在缸子里,可原本会做瀛洲菜的厨子跑了。
人对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格外渴求,加之冷先生在大梁多年,着实学了几分风雅性儿——那离开之前对月饮酒、吃一次家乡的鲫鱼羹的渴望也就达到了顶峰。
当其中一个浪客对他说新抓来的“羊羔”里有人会做瀛洲菜时,他很高兴地同意了。
他沉浸在对家乡的幻梦中。
即便当初从瀛洲出逃的历程并不体面,可如今他有了万贯家财,回去自可以做一方霸主。
当鲫鱼羹端上桌来,他打开瓷盖,羹汤的质地似乎也印证了他的幻想。纯白的羹汤散发着暖而醇重的香气,家乡和贵重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道菜最考验火候,重了失去本味的鲜美,轻了又难免有腥气。
即便是瀛洲的厨子来做,也分个三六九等。
冷先生问:“那厨子是我们的人?”
浪客摇了摇头,道:“但我们可以把他带回去。”
冷先生有些失望,打算见人一面的愿望却没有消失。
李仁就这样,凭着一份好手艺登堂入室。
他进去的时候,见一个身着瀛洲服饰的人佩戴整齐,正背对着站在窗口望月。
李仁低着头,八风不动地行礼,半点儿世家子弟的倨傲也没有。
他的伪装可比娇生惯养的殿下以及自曝身份的郑鲁才强上万倍,任谁看去,都会觉得这不过是市井里最俗气的一个老头。
冷先生回头看了他一会,问:“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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