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提着的灯笼,说:“没想到,安西的匪类还有这样的本事。”
竹秀有些着急:“这瀛洲人狡猾如鼠,不但人溜了,甚至留有后手,叫人冒充自己,又抓了灾民趁乱冒充亲信。若非殿下叫我们细细审讯这些人,等到觉察不对,恐怕就得在秋后问斩之时了。即便如此,而今也过了三四天,再要去找…”
郑鲁才在一旁大惊,他自是没见过景阳寨的头目,没想到还有这偷天换日的一手。
他看向林忱,措手不及,深知自己也有责任。
那人却只静立着,驿馆前哗啦啦响着的树叶被院里四处点着的灯笼照得发白,像四散纷乱的雪。
“你忘了吗?我们还有李仁。”林忱无谓地抚掉肩上的一片青叶,“何况他们长途跋涉,如何能携带辎重,粮草必定还在安西。景阳寨的粮食不可能全放在山上,只要套出余粮在地点,就能解燃眉之急。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逞勇剿匪,而是赈济安西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