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整的轿夫一齐发出“嘿呀”的喝声,由半蹲的位置鼓起臂膀上的肌肉,稳稳地将轿辇抬起。
随行的百姓及宾客扒着看, 碎碎杂杂的声音混在一块。
“这轿辇能抬得稳,得有一手好功夫。”百姓中有人赞叹道。
不知朝中事的少年人悄悄地拉着父亲衣角:“这么大的排场、这么足的面子, 肃王将来又有望登基为帝,萧常侍为何不愿嫁?”
有挨得近的听见了, 嗤笑道:“有的人生来各特, 特别是这些女官, 把这世道的平衡都搅乱了。”
那孩子的爹却笑了下,意味不明道:“文渊阁的规矩,入阁之女官不得行婚嫁之事,萧冉既为其首, 若不能以身作则, 这规矩以后就算是破了。再说肃王那边, 也未必就是真心诚意地迎娶…且等着看吧。”
人群的扰攘被抛到身后, 三十多个傧相骑马随行。
萧冉知道,林忱就在她身后。
她看着手中上轿前被递过来的细竹筒, 读完了里边的话,掀帘向后望。
澄澈的秋阳下,那么多人、那么多马, 她却一眼就能认出。
林忱也瞧着她, 那么深那么深,专注得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星辰。
萧冉又忍不住流泪了。
她惯常是没有这样脆弱的,只是身上很疼, 呼吸很费力气, 难免带动得精神也不堪一击。
她放下帘, 取出贴身准备好的丸药,细细地盯着。
乌黑的一丸,服下后即刻毙命。
像这样的药,她已经化成水服了很久,为的就是今日大婚之上,当着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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