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法过去。
江月满从中挤进来,恍恍惚惚地看着直冲天际的黑烟,想起了那夜她捉拿裴郁时在宫里放的一把火。
她只觉得双脚没有力气,连喝令这些人停手都做不到。
喊杀渐渐停了,文苑的侍卫被屠戮殆尽,血腥气给焦热炙烤着蒸腾起来,熏得人作呕。
她游魂似的往前走了两步。
朱雀阁的火势已经不可遏制,一桶桶水扑上去,顷刻就化作虚无,禁军们一个个擦着脸上的血,后怕又粗鲁地三两结伴走了。
江月满扶着墙坐下,心头一片麻木,四肢如同被埋在了冬日的积雪下动弹不得。
她素来情感淡薄,此刻也摸不清这几分悲哀究竟如何折磨,只劝慰自己,做了这么多也算仁至义尽,足以报偿当日提携之恩。
至于已经化作火海的朱雀,死了就死了,同她又有什么相干。
这样想着,仿佛又恢复了些气力,可以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了。
待走到家,旧舍空荡,她坐在院里,看夕阳一点点跌坠。
夜幕低垂,哑婆的饭做好了,又吃完了,最后屋子里的灯也灭了。
江月满还坐在院子里,露水很重,她闭着眼,忽而想起那年冠花出沐,林恪问她——我是你的朋友吗?
是吗?
江月满一生未有任何朋友,其实是没人愿意理她。
终于有这么个诚心相待的人,最终却宁愿自焚也不愿等她相救。
林恪是对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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