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文心抓到了雀儿,正在数落她。
林忱想,慢点跑。
光阴啊光阴,慢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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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年号为塑元的第十年,林忱失去了双目。
李仁的胡子更花白了一层,他执着银针在林忱手腕上扎了一排,最后一根针比量了半天下不去手。
萧冉在一旁撑额叹气,说:“能不能成?再这样殿下的手都要被你扎烂了。”
李仁唔了一会,又把针都拔了。
“算了,反正这几年我盲习惯了,走路做事都不打紧。”林忱宽慰两人道。
萧冉勉强笑了下,望向窗外开得繁复的杜鹃花,说:“可是那样的话,殿下又见不到今年春天大家冠花出沐的样子了。”
林忱淡淡地笑,对李仁问:“先生今年也去吗?”
李仁摇了摇头,还在比量那几根针,说:“我受殿下所托,遴选继任的事还没有着落,怎敢无所事事。”
他说罢,实在找不着下针的地方,最终还是收拾了药箱走了。
萧冉瞥见他离开,赶紧心疼地挪过来,对着林忱的手腕吹吹吹。
“不疼的。”林忱笑她。
萧冉没扎过针,哪怕别人告诉她行针都在穴位上,并不会有多明显的痛感,可心底里总蒙着一层怀疑。
“李仁那老头子,我就说他不靠谱。”她嘟囔了一句,眼光瞥到外面宫女捧着新鲜带露的花瓶进来,那花儿那样鲜妍,偏偏触动愁肠。
小宫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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