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绘画总共可分为三步——塑骨、铸形、造魂。
按常理来说,造魂是最难的一步,技巧越强,造魂难度就越高,这也是普通画手和顶级画家的分水岭。
偏偏观昏晓的画自然成魂,却缺少了塑骨、铸形两步,再加上他的画魂是以克制镇压妖邪的气机为主,透过那凌乱潦草的画面呈现出来后,当然愈发显得惊悚恐怖。
连青酌要做的就是保留这份气机,然后帮助他绘制出正常的、足以与气机契合嵌套的画面。
只要做到这一点的话,两三个月足矣。
观昏晓的舌头顶了顶右腮,感觉这蟹肉紧实得有点塞牙:“所以你把壳剥得那么完整,就是为了让我将它们拼回去,再画出来?”
“是啊,现阶段再没有比它们更合适的教具了。”
连青酌微笑着点头,抬手一招,掌心顿时多了一沓画纸,桌旁也现出盛满墨的砚台和一架各色型号的紫毫笔。
“我先教你工笔,练习塑骨,这是最佳画法。”他放下宣纸,掬来一捧清水洗去手上腥味,戳了戳观昏晓的面颊,“等你吃完,我们便开始。”
“……”
太窒息了,有一种假期被抓去上补习班的绝望感。
“是这样吗?”
“握笔姿……算了,你怎么方便怎么来。手臂放松,笔触太僵了,墨会晕开。”
“这样?”
“进步这么快,小时候练过?”
“不,我只是莫名有种直觉,这一笔就该这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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