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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不可能这么真。
其实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社恐到了病理性程度的他,却独独那么快地接受了顾先生和管家叔叔。
因为,在另一个时空,他们本该也是认识的。
苏泽岁没有把这个记忆碎片告诉顾熠阑。
顾先生昨天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讨厌他的控制欲,他不想因为一个没头没尾、只剩割裂情绪的梦,就让对方再次陷入自我怀疑中的漩涡中。
他曾长时间地处于黑暗之中,更能明白那种感觉的痛苦。
在床上缓够了后,苏泽岁垂着脑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想要去接杯温水,暖暖已经有些丧失知觉了的心脏。
“又做噩梦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泽岁本就气虚又腿软,没注意到房间有旁人,又这么毫无防备地被戳穿了想要瞒住的事情,一个晃神,就表演了一出“平地摔”。
好在站在一旁的顾熠阑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他,没让他膝盖着地。
苏泽岁手中也抓得很稳,没有把玻璃杯摔在地上。
有惊无险,无人员和玻璃杯伤亡,唯一的问题就是……杯子中的冷水都泼在了顾熠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