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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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犹豫，没有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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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有一身元婴修为，却被穆轻衣的剑气轻易突破护心锁，同样没有挣扎，没有动弹，只是艰难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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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发发带被风吹起来，面如冠玉的青年俊秀伸出手，就这样松开了自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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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轰然一声，剑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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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释然地闭眼，慢慢地说：“这世上能这样对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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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他？是亲手杀了他，还是从来都薄情寡义，无动于衷？万起拼死地睁大眼睛，伸出手，想看清，想扶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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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眼睁睁看着人群哗然一声，然后潮水一般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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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声叫好，簇拥过去还想扔最后几块碎石瓦砾，但是被万象门的其余人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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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要将他的躯体焚烧干净，避免邪修的功法或肉身流传出去，为祸人间，在人群叫好中带上周渡的尸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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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万起甚至感觉自己还在耳鸣，根本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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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浑身颤抖地站起来，听到还有人嘀咕：“就这，还以为能看到大能斗法呢，一剑就死了，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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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劲，还说最年轻的元婴呢，一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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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起腿软一下，再次跪下来，接着却是伏地，用力握拳砸着云台顶的青铜台面，直到鲜血也流到他手下，他才僵硬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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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云台顶空无一人，鲜血流了满地，淹没了周渡的佩剑，一切都在大雪下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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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盯着那，忽然哑着喉咙，嘶声怒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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