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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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咬紧牙关：“你就从来没有问过，她凭什么这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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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是一个下人，即便她冷心冷清，可是有一个人为你这样，你也不该视若无睹十数年，也从来没有问过，寒烬想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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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怨恨过，她的父母做下的孽，凭什么寒烬不仅不能要求穆轻衣还，还要重新回报在穆轻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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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注定是个药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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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烬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又似乎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但他这样已是默认了，是他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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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却紧紧地握着刀，扭头不再看寒烬，反而操控飞舟转头，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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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万象门，去问穆轻衣，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父母做了什么，又没有那哪一刻考虑过，怕过，她身边的人，都像师兄这样，为她而死，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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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道友。”寒烬忽然站起身，他似乎也不习惯这样威慑人，仅有的几次横眉冷对，也是因为他们冒犯了穆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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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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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上一辈的恩怨，就让他们在上一辈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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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侧过身去看他：“如果能在上一辈了结，你就不会继续做她的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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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烬盯着他，忽然掌心向上，手中出现一把通体莹白，寒气四溢的宝剑。然后，宝剑抵在裘刀脖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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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已经看穿寒烬不是喜欢打打杀杀之人，他个性甚至极为温和，可是只是因为他要去问上穆轻衣一问，他就祭出了这把剑，指着他，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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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有一日死于非命，我也希望师妹不要从任何人那里知道，我是为她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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