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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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看清寒烬的脸，他才发现，寒烬居然是在注视着他们的，他没有万念俱灰，也没有一副这世界与我再无关的淡然表情，他只是注视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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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今天才发觉原来他们也可以成为同道的友人。可惜这条路他走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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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起根本不敢想象，在这之前，谁会告诉他，会不会有人告诉他知道，离开穆轻衣，他还可以做许多与药人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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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寒烬只是说：“我还以为，你们会觉得与你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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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这样理所当然且坦然。寒烬只是忽然想到本体被他们质问时疑问不解的心情，想到他明明让周渡马甲悉心嘱咐，拜托他们，但他们依然视若无睹，来找本体要个公道，要让本体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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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话并不是白说，只是在不同立场上，他们视角不同罢了，寒烬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离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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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本体会很难过，但是对于马甲来说，如果他不抱着这样的决心，很难继续下去。他要让本体软弱的心底坚硬起来，像当初舍弃周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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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烬平静抬眸，甚至只是负手：“若我当初早点说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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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从容：“抱歉，我不是有意，现在才叫你们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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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寒烬这个人的命运，本该在二十二岁终结。他只是帮本体修正这样一个错误，在这一点上，并不像周渡当时临死时找到他们，还在云台顶提起他们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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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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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上前几步，要说话，但说不出来，风雪让他的刀冰冷胜铁，最后他才哑声：“我们不会答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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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烬只是转开视线：“你们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玉雪峰吗？这是师妹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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