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形成鲜明对比，好似后山放飞，却没有被穆轻衣看见的万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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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穆道友，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无情道中的每一笔，都不是你自己挥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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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轻衣眼睫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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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他们要送你走上那神座，你何不就此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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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轻衣只是将剑更贴近他脖颈：“怎么才能让他们不再受我操控，只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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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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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怎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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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道友，”元清脖颈流血，他才悲悯一般双手合十，低眸，“世上没有这样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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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轻衣站在那安静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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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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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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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掠过她脸颊，绕过轻衣剑，落在她斑驳的血衣上。这一刻，穆轻衣像是要万世与此界为敌。她笑得越来越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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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她问：“那为什么我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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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是这个空心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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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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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最后他看到她拔剑似乎想自刎时瞳孔骤缩，但穆轻衣的视线却远远穿过人群，看到那里站着的周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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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怔在那，一袭白衣，抬头看穆轻衣时，甚至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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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想了想，语调温雅地说：“道友，斯人已逝，万望莫再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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