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柳叁远再也忍不住，哽咽：“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得住，你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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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半晌，也没有说出后半句。但后半句也根本就没有意义，俞袅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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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时，可能也不知道穆轻衣只是帮她自戕，就要背负这么深重的厄运，然而穆轻衣却以数年，十数年来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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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俞袅做万象门的少宗主，让她可以自由练剑，也让她四处游历，让她做遍神女不可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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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却被困在宗门之中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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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叁远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姐对于穆轻衣的事如此上心，却又如此淡漠。师姐好似很关注宗门的一切，却又吝啬于待在宗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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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叁远声音沙哑：“我不相信，你只是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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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袅只是沉默。最后说：“你当然也可以这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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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却用力闭眼：“在穆轻衣心中，她放了你自由，且她本来就不来自这个世界，知道你死去，恐怕会觉得你已经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所以你的出现只安慰了她，并没有勾起她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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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为了无情道，杀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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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寒烬自刎而死，剿灭萧起，疏远应荇止和仙尊，依然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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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袅只是往外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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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洞府外，风雪落了他们满肩，让他们眉眼也好似透过重重风雪落在俞袅穆轻衣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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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俞袅只是说：“或许是吧。或许她发现，即使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天道认可的神女，拯救苍生，她如此隐忍，最后依然要靠仙尊，净化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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