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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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衍默默地看着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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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挥手，面前出现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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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衍眼睫一颤，下意识开口：“孔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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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只是僵硬地直起身，白妍握着剑，咬牙追问：“仙尊.....你可知我们如何，如何才能让师姐开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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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衍一直垂着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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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才说：“我也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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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颈部光滑如昔，因为穆轻衣觉得以后咬可以，留一个牙印还是有点太难看了，她就是这么善变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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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好似才是那个只有一丝神魂的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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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天下之责，不是出窍期散仙，无需抵制妖族。他只要顺从本心，安静地守着她，看着她写字安眠，像一个凡人一样，守在他的弟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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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过普通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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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衍仙尊那样的身份和灵力，和他与穆轻衣之间的疏远与隔阂，再也不会有了。因为他本也只是阴差阳错下一个将醒未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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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不可能与自己的仙尊有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不可能在他身边这样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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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仙尊死后，这样的梦，才有一丝成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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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其实已经从仙盟那里问到这种傀儡消失的办法，但此刻依然颤抖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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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存在的意义，就是陪伴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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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缓慢地拔刀，声音却颤得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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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此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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