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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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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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柳叁远已经垂眸，退后几步，声音里带了悲意：“你说得没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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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把你当成师兄，不该以为，你说恨我们，便是即便并非完整的神魂，也该有师兄的几分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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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终究，只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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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叁远声音更轻了，因在风中，听起来似有几分颤抖：“若你真是师兄，怎可能不先问她何时欲自裁，而是问我猜测由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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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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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驳不了这点。他总不能说本体心理健康得很，不，虽然也没那么健康，但是也没到自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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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叁远却抬起头哑声说：“她没有试过自裁，怎可能知道自己取玲珑心而不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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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不是决意离开，怎可能天道陨落，她问也不问一句，她是天道选定的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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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叁远高声颤着质问了这一句：“天道陨落了，她不怕自己死吗？她一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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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可曾记得你走之前还拜托我们，无论如何，请我们看顾她一二，但是什么时候，你连她怎么登为出窍，怎么会又愿意和你交好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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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还没说话，柳叁远像是意识到自己疯了，哑然笑：“对，你不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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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叁远的眼泪已经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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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能因为只是匆匆见过师兄几面，保有师兄当真回来了的幻想，可她天天对着这样殊异的两个人，明知你们完全不同，却还要借你们才能回忆起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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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叁远双目含泪：“这幻象明明就是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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