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南桑看着他抖动的肩膀，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心态彻底绷不住，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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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绪哭，陈萍生死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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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心急如焚，她像是突然被魔术师的手架在钢丝上，下面用祭台的烈火炙烤着。南桑无法跃下去，脚心会被火烧，她又无法平稳的站在钢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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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里才是一条康庄大道，哪里有路让她抵达顺遂到达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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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感到窒闷的是，南桑发现源头是因为她脚腕上的绳索另一端和贺绪牢牢系在一起，她和他属于一条钢丝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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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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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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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萍大难没死成，捡回一条命，但被救回后每日都在病房里郁郁寡欢，需要护士和贺绪24小时盯着，不然很容易再次做出极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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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在家冥思苦想了五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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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她都睡不着，大脑像在一壶滚烫的开水里煮，每次思考到快要沸腾，爆炸，她仍都停歇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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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那刻产生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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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贺绪打电话向她求助，吞吐苦水，又或许是她去了医院，探望陈萍时心底煎熬，再或者剧院工作停了几周，她的《午夜舞蝶》无人问津，自己创作的剧本《南鸢雪》未问世就要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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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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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黄柳霜一直在耳畔劝说南桑，识时务者为俊杰等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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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周时间，南桑的心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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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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