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少爷喝醉,姨娘想啊,总不会有人冤枉自己父亲吧。”
清芷稳住心神,佯装听故事,笑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咱们何必管,就当三爷酒后失言,可别传出去,到时出事,都逃不掉。”
成绮忙回一定守口如瓶,从这门出去就全忘掉,本来不过表忠心,一家人还能告密不成。
“好姐姐,你的心思我明白,如今身子重,还是少回家,老太太那边我来讲。”
清芷立下承诺,小丫头目的达成,千恩万谢地走了。
留她一个人靠在薰笼边发呆,事关重大,一五一十都得告诉六爷,至于真假,只能对方去判断了。
置若罔闻,还是秉公执法揭发晏大爷,以亲大哥的命让阁老永不翻身,徐砚尘正在大狱,刚好连根拔起,一劳永逸。
可这样做对六爷有何好处,晏家没了,六爷也是晏家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在画船那夜她就问过他,没得来答案,想来永远都不可能有答案了。
屋内温暖馨香,她的身子却一直发冷,别的是非管不到,父亲诬告顾老爷竟是千真万确,还害得对方家破人亡。
被人威胁又如何,到底是做了,按理律来判,安家算不得冤枉。
唯一的仇人乃逼死姐姐的徐砚尘,对方已入狱,依照六爷的办事风格,必不会有好果子吃。
反倒身为法外之徒的自己还在锦衣玉食,顾家人都死了,想得心惊肉跳,仿佛一个个幽魂就在窗外的风雪之夜,厉声哭嚎。
清芷叹口气,该离开了,来晏家快满一年,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