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笔很多年之后才框起来的。
裴司臣从这副画里没有看出来出鲜血的欲.望,倒是时时克制,把最深的渴望通通掩埋起来,最后用密不透风的框子挂在墙上,是警醒。
呜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裴司臣心口骤然疼了一下,像是被针扎过似的,密密匝匝的疼。
楼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周身的信息素都紊乱了一瞬。血腥气在阴暗的古堡炸开,如同一个凶案现场。
楼梯嘎吱嘎吱发出响动,裴司臣踩在木制的楼梯上,有一种随时都会掉下去的错觉。螺旋的楼梯走了三阶才出现卧室。卧室的门都长的一模一样,裴司臣凭借着内心的感觉打开了最中间的那一个。
卧室的窗帘死死拉着,没有透进来一丝丝光亮,在整间卧室最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口棺材,上面的花纹繁复又贵气,单单是摆在那就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裴司臣又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能确认身份的东西,他心中突然有些不详的预感。
他几乎敢确定,棺材里躺着的人,是顾远洲。
周身的血液凉下来,裴司臣身子僵硬片刻,他的步子挪动着,从卧室门口到中间不过三四米的距离,他硬生生拖着走了一分钟。
棺材的盖子虚掩着,裴司臣定了定神,拼命压制住砰砰砰的心跳,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真的是顾远洲。
裴司臣冰凉的手指顿时蜷缩起来,不是白发苍苍的顾远洲就好,他真的是怕了那些想法,害怕在梦里看见那样的顾远洲。
他的手掌稍稍用力,沉重的盖子被缓缓推开,顾远洲双手交迭压在腹部,身体直挺挺地伸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要不是裴司臣试探了顾远洲的鼻息,他都要以为顾远洲是……不在了。
“洲洲,醒醒啊,在我的梦里就不要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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