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勋没有理会老人故意为之的打趣调侃,神色依旧凝重。
“当年您在新东林书院担任山长之时,曾挥笔写下过一篇关于‘大儒序’的策论,字字珠玑,读之令人心神振奋,热血沸腾。纵然儒序内部一直以来关于这篇策论褒贬不一,连您最看重的学生裴行俭更是对此嗤之以鼻,甚至不惜为此与您分道扬镳.”
张峰岳目光依旧温润如水:“不过只是一匹老骥偶发的狂想罢了,做不得数”
“不,学生并未认为这是不切实际的狂想。相反我始终坚信这就是儒序最正确的未来!”
刘谨勋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拱手抱拳,对着老人躬身到底。
“那篇策论以‘六艺’发展为根基,以感教化育为核心,涵盖儒教学子身、心、理、意四个方面,全文三千四百七十二字,学生至今依旧历历在目,不敢稍忘。”
刘谨勋头颅深深埋在持礼的双臂之中,话音却是激动昂扬。
“如此一篇旷古烁今的巨作,一现世便注定要成为新东林党的纲领,更是您日后成为儒家新圣的根基。学生大半生都在矢志不渝践行其中要义,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山野田间,从没有过半分懈怠。”
“可不知道何时,您却突然变了”
刘谨勋抬起身来,目光毫无躲闪,直视那双不再暗藏摄人锋芒,只剩下一片秋冬萧瑟荒凉的眼睛。
“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能让老师您将这份弥足珍贵的至宝弃如敝履,也将如我这样的追随者弃如敝履。”
刘谨勋语气变得哀怨:“我曾猜疑是不是因为裴行俭,因为我很明白,在您的眼中,只有他裴行俭才是唯一有资格能够继承您衣钵的传人。”
“不瞒您说,我很嫉妒,也因此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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