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辛苦你了。”
裴行俭咧嘴笑道:“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您说,我乐意听,要不您多说几句?”
“你个臭小子,现在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这么跟老夫说话,是不是以为老夫只剩一口气,就收拾不了你了?就你那点礼艺水平,在我眼里还不够看!”
颤颤巍巍的巴掌拍在手臂上,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裴行俭却十分夸张的大声呼痛,捂着手臂连连退后。
在张峰岳的笑声中,他一抬眼,正好看见老人站到了院中那棵不知名的枯树下。
人树相照,竟难以分辨到底谁是人,谁是枯木。
“现在的序列当真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弱了。我好歹也是堂堂儒序三,竟然也有眼花的时候,真是可笑。”
裴行俭抬手抹着眼角,嘴里低声嘟囔着。
“行了,真要想哭丧,你也得等到老夫闭眼的那天。到时候如果不是你裴行俭哭的最大的声,老夫可饶不了你。”
张峰岳眼皮一翻,没好气的笑骂。
“这些年,张嗣源有事没事总是爱念叨我,埋怨我什么话都藏在心里面不说。每每都是让身边人去猜,所以才会产生说那么多的误解。”
老人依靠着树干,缓缓道:“刘谨勋是这样,李不逢恐怕也是这样。说起来还真是遗憾啊,到最后都没能跟他见上一面,不逢他心里应该也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吧?所以今天咱爷俩不如好好聊一聊,如何?”
裴行俭嘴唇抽动,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不知道从何说起吗?也对,这堂课我就没教过你们,反而都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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