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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已经从卞河庆口中知道这件事情,但听见他亲口承认,而且是连解释跟辩解都不愿,她还是又心惊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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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小觑了那丫头,居然可以哄得你把一家铺面让给她,还放款给她开金工作坊。」李云珠十分懊恼,「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竟有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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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她没哄我,她并不知道那间铺面是舒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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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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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淡然一笑,「要是她知道,或许就不会租下那间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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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收了你五百两的银票,还介意一间铺面?」她可是有所依据才来质问他的。他笑叹,「那小姑娘傲得很,要是知道了,怕是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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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为何她又收了你的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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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没有铺面,可以小本经营,可如今她有铺子了,便需要更多的资本。」他语气平静又坚定,「她是生意人,我也是生意人,她明白缺少资本就成不了事,只要白纸黑字,大家按着契约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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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珠听着,心里的疑惑更多了。如果她没对他用半点心思,他又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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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不问,我只问你为什么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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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海澄心平气和地道:「母亲,舒家几代从商,都是男子当家,世间商贾之家亦少见女子出头,您曾几何时见过女子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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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越说她越是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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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这几个月来她做了什么吗?」他深深一笑,「她自己做了精美的首饰图录跟契约,接下金工订单、找了注资的金主,就连宁侯府的姨娘跟俞小姐都是她的客人。前些日子俞小姐行笄礼,那一身行头跟妆扮全是出自她的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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