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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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嫁给舒士安，得到舒家的帮助，娘家才能再起炉灶。可即使是这样，也已经无法如同往昔那般风光了。是的，无法一展长才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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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有遗憾，这又如何？娘深知聪明又有野心的女人有多么危险，尤其是那些出身低微，使足全力想从泥沼中爬出来的聪明女人。」李云珠脸上带着冷笑，「这个不用为娘的提醒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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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详述过周氏当初媚惑祖父，想方设法陷害大房二房子女，独揽决策大权之事。父亲总说聪明的女人一旦心思不纯正便是败家之象，因此女子只求贤良淑德，而不必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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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海澄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觉蹙眉苦笑，「母亲，向天笑不是那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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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知道？」李云珠不以为然，「在我看来，她可比何玉瑞高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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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如果您指的是海光的事，她早已说明及表态。严格说来，是海光一厢情愿，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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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海光。」她目光凌厉如刃，像要剖开他深藏的心迹，「你呢？你对她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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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打断了她，没有半点犹豫及遮掩，「我想，我是对她起心动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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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珠微张着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只是用难以置信又惊愕无措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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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云珠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回过神又觉得头昏脑胀，「老天爷，你、你不#怕你跟海光因为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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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凝视着她，「海光是得来不易的孩子，从小体弱，我知道父亲母亲都特别照拂他，我也不曾与他吃醋计较，不管他与我要什么、争什么，我都可以让他，但是活生生的人是不能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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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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