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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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黑暗里思索宋温书的话，脑海里的记忆错乱，只依稀记得少年的身影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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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楼道口处，阳光透过缝隙照入，十七岁的她局促地站在祁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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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喜欢......”少女支支吾吾开口，不敢看眼前的祁妄，目光躲闪，最后停留在楼梯口转弯处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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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也站着一个少年，身着白色衬衫，风吹卷过他的衣角，在光下倒影在地面，如同水面阵阵涟漪。颀长身姿俯靠在墙壁，只是低头安静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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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柯，我今天要去表白，你帮我放哨，有老师来了就告诉我。”这是金菲雪事先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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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程南柯只是被她拉过来当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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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将要对祁妄的表白，他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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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菲雪却记得当时有道声音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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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说。”是程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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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金菲雪就没有将表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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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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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菲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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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清楚地明白程南柯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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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今年心理医生根据她频繁出现的记忆错乱情况，断定她有虚假记忆综合症，已经采取了药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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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菲雪摇摇头，暂时不敢想这么多，她打算先开灯，让整个房间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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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度小度？”金菲雪试探着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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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电话那边的宋温书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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