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饭吃的安静，程南柯这个人话本就不多，金菲雪被先前车里的那些话堵得心中也莫名憋气，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她偶尔抬眸看他，总觉得两人坐得太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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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吃爸爸妈妈做的饭，程南柯总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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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起身，借口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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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挨着他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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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柯在揣测人心这方面很聪明，做事也直截了当，金菲雪常常害怕被他看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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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被他这种本事伺候得舒服，省了很多不方便开口的话，也少了许多别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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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你会去吗？”见她吃饱了，程南柯又提起那茬，他将金菲雪面前空了的茶杯重新倒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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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菲雪擦擦嘴，看了他一眼，“我向来不参加前任的婚礼。”话里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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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柯面不改色，假装没听懂，继续倒着茶水，直到将茶杯倒满将要溢出才停手，“我不记得你们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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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肯定？”她最后一口菜吃的有些咸，本以为程南柯好心给她斟茶，却故意让她端不起杯，金菲雪干脆也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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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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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下课的时间，金菲雪就跟个猫似的，躲在某些角落跟踪祁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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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看他打篮球，有时候看他和好朋友们在小卖部前打闹，还有几次差点跟人进男厕所里，目光就锁定祁妄，一脸少女花痴样就屁颠屁颠尾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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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背后总有个黑着脸的程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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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确认她和祁妄说了几句话，肢体接触了没有，对他笑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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