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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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言不置可否，“觉得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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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杯子放回桌面时，瓷器和木质接触发出短促而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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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江好喃喃着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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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人逼着他做那些。况且如果他算可怜的话，那你和我算什么？”江好认真地看着他，“我没那么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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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言低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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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好鲜少见他笑，一时愣住，忘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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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随即咳嗽起来，手半握成拳掩在唇边。是难以自抑的咳嗽，没有停止的迹象，只是听着便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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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好匆匆走过去，靳斯言却将身子转向另一边，咳嗽声闷闷的，仿佛咬着牙努力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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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好只是犹豫了那么一瞬，便伸出手，在他背上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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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服布料，传递着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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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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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之下，他的肩胛随着闷声的咳嗽而耸动着，过了一会儿才逐渐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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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好将他的身体掰向她，掌心覆在他的额头上，皮肤相贴之处，体温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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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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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掌心往下，那双眼睛在此刻尤为明亮，带着些许病态的湿意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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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暂缓下来，周围一切声音淡去，就连空气之中的尘埃都仿佛凝滞了，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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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睫很轻地眨了一下，清亮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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