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岁的时候，你就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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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的青蘅走路还不算稳，被分到赵元白房里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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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白见到青蘅第一面，就把青蘅给咬了，咬了好大一个窟窿，血一直往外冒，青蘅的泪要掉不掉，青蘅的痛叫要叫不叫……他觉得没趣，松开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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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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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突然就嚎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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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这样稀里哗啦，把外面的雨水都哭尽了，赵元白琢磨出几分好玩来，把她留在了身边：“就她吧，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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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陪玩的小丫鬟一般是不做事的，可赵元白偏偏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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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去倒茶，看她慢吞吞踩上板凳倒茶，不知道那茶太热，是个傻的，被烫得松了手砸了茶壶和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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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她一定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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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青蘅只是慢吞吞从板凳上下来，蹲着，看满地的碎片，看手心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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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记起三少爷的吩咐，从满地残渣里拎出一片茶叶来，稀里糊涂欢欢乐乐地就朝他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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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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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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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溅的碎片划伤了青蘅的脸，血浅浅地流出来，不知疼，只知道拿什么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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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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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白抬手招呼上去，青蘅躲，打人可不打脸啊，没打她，把血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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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不明白，问：“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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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不能喝，笑着说：“吃，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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