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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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白轻声说：“本来，本来我没那么想杀你，犹疑着把你手脚废了，关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找些丫鬟小厮照顾你，等着你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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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赵元白神情乖巧，“可是你不仅玷污了我的妻子，还玷污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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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死了，死在产床上，我发誓不要子嗣，为了青蘅也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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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她因我而死，我把她害死，大哥恨我，二哥躲我，都当我瘟神呐。连父亲也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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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杀蚂蚁，杀锦鲤，杀我能杀的——可原来，这种种源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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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她，恨父亲，恨你，恨大哥二哥，恨这赵家。我只要一个青蘅，可你为什么就不能满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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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她不是柳氏，不叫贱人呐，我在牌位上看见她名字——柳栖砚！死了的柳栖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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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匕首没能把老太爷扎死当场，血流着，他粗喘着气，嗬嗬嗬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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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白捡起刀，要再送老太爷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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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疼我了，临死前，我也叫你疼一疼。”他流着泪笑，笑得真挚、笑得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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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老太爷在他的面上看见了柳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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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儿是最像柳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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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来索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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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定是她上了三儿的身，三儿是他的儿，绝不会如此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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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冤魂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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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呐——他有万贯家财，什么道士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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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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