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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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喑在这浴室里，仍夹着声音说着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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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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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大姐，要我来救。”李玉喑走到浴池边，扔下帷帽拔出剑来，看见剑刃上倒映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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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月溶不同，从未有人说李玉喑不似女子，他比真正的女子还要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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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像娘亲，活脱脱娘亲样，不似李月溶还遗传了几分外祖父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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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喑望着这柔怜的眉眼，突地就生出了恼意，眉一扬，怜儿劲坏得彻底，十足恶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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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将剑插.回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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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贱骨头，大姐是，外面的男男女女都一样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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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溶不理他，只低声念着经书，不像在沐浴，似拜在了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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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身.裸.体，身无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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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喑渐渐也不出声了，躺了下来。听着阿姊的佛经声，不安的心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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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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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阿姊已穿好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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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喑望着她背影：“你倒是时时刻刻都愿做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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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着你不甘。”李玉喑在外是纯粹的女儿姿态，戏弄、玩耍、看人在她面前出丑，独处时，却愿做个男人，将觊觎的人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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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挖空，四肢都斩断，叫一个个都成人彘，他瞧着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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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溶道：“男子女子，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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