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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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采花贼，不怕杀人越货，敢出现在她面前，就做好丢掉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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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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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喑躲在梁上，才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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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他出去他就出去，他是她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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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只会汪汪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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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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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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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世所罕见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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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快刀，就此断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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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盐淹没，保留到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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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来了，他再把她的脑袋抱出来，抱到怀里细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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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了吗，生蛆了吗，眼眶里流下的除了血水，还能有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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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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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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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还是搁她肩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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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美的人死了，也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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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点燃了烛火，探看四周的光影。正是黄昏傍晚，光黯淡影轻薄，她瞥见房梁角落的暗影，是个拉长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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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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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梁上，快乐吗？”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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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喑杀戮的心委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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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找到他了，竟不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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