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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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军中事务繁多，王爷无法整日呆在慈林寺，留下人手让护着青蘅，便又到军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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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跪在蒲团上，静静地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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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从原来的位置向王妃身边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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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心波动，默念的经书忘了念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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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的人都在门外，佛堂里只有她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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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不说话，也一心礼佛模样。王妃的心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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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扭过脸庞去看她，鼻间闻到她身上极淡的幽香，在冬季里有些寒凉，似天宫才会有的淡极远极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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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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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无端地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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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经书突然换了，从祈福换成戒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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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忽然将目光从金佛移到了王妃脸庞，她说她的唇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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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心急跳了下，她垂下眼眸，不肯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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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问：“你走到哪里，都红似血的唇色，腰间也配着冰冷的长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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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剑，好似从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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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节那日、进佛堂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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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跪着，这长剑拖曳到地上，像人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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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又有一点点像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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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侧过脸，终于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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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容未愈，脸色苍白，似这佛堂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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