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病

控制我了，我觉得窒息。”云茵终于抬头，眼神直直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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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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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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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中间仿佛隔着一整座山，是年年岁岁都没跨过去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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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号声打断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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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茵拿起包：“你去做检查吧，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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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终于点了点头，背影突然老了许多。云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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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里人声嘈杂，窗外的阳光穿过老旧的百叶窗，落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云茵坐在长椅尽头，一只手攥着挂号单，眼神呆滞地望着面前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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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了，母亲在做穿刺检查，那片模糊的阴影还没有确诊，可她的心已经被一根根针挑开，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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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把片子放在光屏上时，用的是平静甚至专业的口吻，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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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恶性的。”他停顿了片刻，声音尽量平缓，“需要尽快安排手术，然后化疗、放疗，根据后续病理结果，还可能要做靶向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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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茵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连“谢谢”都说不出来，只攥紧了包带。她沉默几秒，终于低声开口：“……治疗，大概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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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抬头看她，眼神透出职业习惯性的克制和疏离：“如果按标准流程来，手术加化疗保守估计叁四万，靶向药如果要用的话，一年可能要十几万，不过进医保后会好很多。你们是什么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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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茵喉咙发紧，脑子里“十几万”叁个字像铁块一样砸下来，砸得她心口一阵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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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城乡居民医保。”她声音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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