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在处于春夏之交，气候回暖不会落雪。虽然温度也低，但是正好可以让他过载的脑子安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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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点慢吞吞地移动着。如果我走不动了，那就算了吧。他这样和自己说，安慰安慰自己，他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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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虚弱让他走走停停，未经打理的外表让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身边，有时候他走不下去的时候就想画圈。我难道以前是个画家？杰森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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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道路是孤独的，他已经很习惯一个人的旅行，磨砺灵魂的同时也在磨砺自己的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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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往往不会一帆风顺的。那怕这条路再鲜为人知，但也不是无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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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走不动停在路边的时候，一辆呼啸而过的车又慢慢地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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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一个蓝眼睛的少年探出脑袋，“你需要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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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森？”他心里下意识多了这个姓氏。他有些迟钝地看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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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手语，格雷森，马戏团？不是他不愿意说话，而是在时间回廊呆久了，独自一个人，他几乎丧失了和旁人沟通的能力。每一次牙关发出的气流都带着凌迟他灵魂的痛意，所以他用手语了，庆幸的是对方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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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反应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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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shit！”杰森从杰森里抬起头的时候，迪克就认出他了。这个手语还有这个骨相——不会是那个仓库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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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认识我吗？”迪克努力放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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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杰森茫然地张了张嘴，他努力回想，但是脑子一阵阵的痛苦让他想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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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想想。”他朝对方打了个手语，慢慢挪到远一点的石头上坐下。他需要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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