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但是在吸血鬼抗体出现之前，他被关了很长一段时间。影射世界的记忆源源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人类世界的良知和吸血鬼种族繁衍对碰。他那段时间一直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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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注射器扎进肌肉，吸血鬼的污染被一点点剔除，他才终于清醒，对自己仿佛精神分裂的行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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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看着布鲁斯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比起可控的吸血鬼，他更想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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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不可控的力量不是我想要的。”迪克苦笑，“这对我来说是一份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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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难以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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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堕落最可怕，在他犯下差点毁灭人类的罪行后又被拉回来，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他这个始作俑者始终与世界隔着一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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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告诉他那是没有发生的事情，那不是他的错，他可以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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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每天晚上迪克都会梦见自己躺在铺天盖地的鲜血上，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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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罪人。那样的恶行他居然就那样理所当然地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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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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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不在意人类的生死存亡，也不在意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的怪物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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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十几年清晰可见的记忆也抵不住后来物种的生物本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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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他的吸血鬼延续，他个大傻逼，还害了很多很多超级英雄。因为他是迪克，所以他可以让很多超级英雄不设防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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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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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闭上了眼睛，拳头穿过被他视为父亲的蝙蝠侠的胸膛时，他身体的一部分也随之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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