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盖过风浪的声音/交火苍白的人心/用最盛大的废墟/要我困在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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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肃羽知道这首歌，是他很喜欢的一个独立音乐人所作的，他忍不住往下小声接着：“那就死在你眼里/窥探唯一的证明/占有我所有表情/问我现在是否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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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愣了一下，回过头，正好与白肃羽四目相对，月夜的雪光反射进白肃羽的眼睛，叶漠恍惚能在这双清透到极致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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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有些惊讶：“你也听过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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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喜欢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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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难得，毕竟不是流行。”叶漠温柔地扬了扬嘴角，转头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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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肃羽被那个笑容晃了晃神，他于是走得稍微快了一些，慢慢和叶漠并排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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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很好看吧。”叶漠默许了对方和自己肩并肩挨着走在一起，“我很喜欢下雪，因为只有下雪，冬天才不至于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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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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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肃，当时为什么加入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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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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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很真诚地说：“啊只是觉得你的气质更像是那种在偌大的演奏厅中心弹钢琴的小王子，不像是在嘈杂的现场喊叫的乐队吉他手，你的性格也不像，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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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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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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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乐队就像一种野生动物，那种会在天空里飞的动物，鹰也好，隼也好，普通的麻雀也好，不会被拘束的，他们可以飞到高空，也可以停留于枝头，也可以掠过水面，没有什么是不能抵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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