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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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像工作人员购买两张票，然而工作人员却说：“先生，这边需要凭身份证购票，您还有同伴一起的话，需要对方也出示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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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肃羽愣了一下，他正准备回头询问叶漠，却被叶漠轻轻按住头，把他的脸转过去，然后在他耳边小声道：“他们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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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肃羽手指僵硬地抖动了一瞬，接着他低下声音，对工作人员说：“算了，一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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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叶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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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肃羽直到今天才意识到这个事情，站在滑雪坡顶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他们看不见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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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紧紧攥着他的手：“因为我不是活生生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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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能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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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能看见我。”叶漠揪起白肃羽的脸颊，轻啄了一口，“这样不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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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觉得，这一切可能都只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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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肃羽按照工作人员的指挥穿戴好装置，山上的风刮得正烈，卷着青松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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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是幻觉呢？阿肃，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滑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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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站在白肃羽的身后，帮他固定好装置，然后轻轻扶住他的腰，白肃羽听见叶漠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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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三二一，我会在身后扶着你，一起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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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等等！你什么也没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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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啊，怎么需要人的东西呢？来，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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