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sp;柳舜卿往老太太身上一靠，挽着胳膊撒娇：“祖母，平日里，父亲总跟他那些同僚叔伯嫌弃我不上进，孙儿也是堂堂男儿，岂能全不放在心上？如今，我一心想去国子监好好读书，您怎么反倒不支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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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太嗔笑道：“你净胡闹！在家塾一样能好好读书。你父亲给你请的先生，可不比国子监的博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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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家塾里一起读书的子弟，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水平也不见得高，都没个能一较高下的人，我去了也觉得无趣得紧。国子监聚集了京城官宦人家的子弟，大家在一处互相切磋，彼此鞭策，岂不比家塾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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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犹疑道：“你住里边，万一吃不好睡不好的，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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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也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再说了，让吟松跟我一道去，他是个极妥帖的，必能照应好一切。咱们侯府跟国子监离得也不远，缺什么少什么，让下人跑一趟又不是什么难事。看在父亲面子上，监里的管事想必也不会为难我。您就放心吧，决计出不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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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太犹豫半晌，心里固然舍不得孙子，但柳舜卿一心想去，也不忍拂逆，最后还是答应帮他说服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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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泽被招到老太太跟前，听了母亲和儿子一番说辞，沉吟良久，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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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竟有了向学的心思，倒也不是坏事。不过，入了官学，须得好好读书，万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官学不是家塾，容不得你来去自如，进去了，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若不能坚持到底，不如不去，免得丢了我平阳侯府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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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喜道：“多谢父亲应允，孩儿定当努力用功，决不给您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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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泽点点头道：“我明日就与曹祭酒打招呼。你且收收心，把随身物品都叫下人收拾好，等春假过了，就正式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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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柳君泽仍不放心，将肃厉的目光转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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