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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这下可算找着借口了,不管是在讲堂还是斋舍,一逮着裴少成就拉住对方好一番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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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每次的确都是请教学习问题,裴少成脸色虽不好看,倒也肯耐心解答。老师的话,谁又敢不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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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倏忽而过,不知不觉就到了监生们半月一次的休假时间。下人们早早收拾好东西等在门口,学录又将学生召集到一处,说了些返学时间和注意事项,这才令他们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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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带着吟松出了国子监,沿着一条小街往车马停放处走,忽见路旁跪了一名年轻女子,头上插了一根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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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不经意间扫过女子面容,见这姑娘虽衣衫破败,面有菜色,一双秋水剪瞳却格外醒目,五官也是说不出的精致秀丽,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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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放慢脚步,转到这女子面前,低头细看地上铺着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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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上写着,姑娘名唤冉香,母亲早亡,随父亲来京城经营小本生意。不想父亲年前一病不起,延医问药花光了积蓄,最后仍是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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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如今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父,顺便给自己寻个去处。文书里特别写明,姑娘只愿卖身为奴,不做侍妾,更不入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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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看完,忙招呼吟松过来,让他检点随身带来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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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裴少成和吕质文也带着随身小厮往这边走来,看到柳舜卿和吟松停在这女子面前,两人脚步不觉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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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质文仔细看看那女子的面容,冷笑道:“果然是柳公子一贯的做派!只可惜了好好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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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成眉峰微聚,沉声道:“过去看看吧。既然见着了,总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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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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