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听着他发布诏书，实施政令，听他被众臣称颂，万民景仰，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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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垚盯着面前这张俊美绝俗的面孔，为那双眼中无与伦比的悲伤和执着动容。许久，他像败下阵来一般，颓然问：“那你打算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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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想了想，转头问他：“你还回秋宁山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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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师父已经等了我很久，我不能再耽搁了。如果你不随我同去，那我便独自去找他。或许……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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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秋宁山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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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就留给你。如果你不愿，便只好任由它荒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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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去。谢谢你，木垚。我会让秋宁山庄好好存活下去，我也会继续你做过的事，替一方百姓解除身体上的病痛。唯如此，才能报答你几番救我的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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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垚自嘲似地笑了笑，低声喃喃：“我所做的一切，或许也谈不上高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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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没听清，问他：“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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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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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的地不同，两人便在皇城附近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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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监视，没有追捕，柳舜卿用不着不告而别。他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一步步走回平阳公府。一路上，果然没有任何人过问，只有偶尔路过的行人朝他投来好奇、探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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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泽盯着一脸灰败、失魂落魄的儿子，蹙眉道：“皇上果真放你离开了？以他前些日子的那番举措，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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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有气无力道：“是真的。他不会再强迫我住进宫里，也不会逼我留在京城。如今，我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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